【太中】第391次的莫比乌斯
我果然是个没有感情的沙雕，不适合写这种……〒▽〒〒▽〒
如果有一天我终归要死亡，那么，请你亲手杀了我。
中原中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房间一片昏暗，只开着床头一盏小灯，暖黄色的灯光混着窗外洒落的月色照亮了他的侧脸。
太宰治正坐在床边打电话，一只手还握着中原中也露在被子外的手腕。
“我知道了……那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我回头再和你说。”
太宰治搁下电话，转头看中原中也：“终于醒了啊，中也。这几天睡得像猪一样呢。”
“闭嘴混蛋太宰。每天偷懒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中原中也从床上坐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一双湛蓝的眼眸中充斥着疲惫。
中原中也问道：“我睡了多久？”
“超久的，五天了。”太宰治张开手比了个手势，“我收回前言，中也可是比猪能睡多了。”
“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中原中也维持着握着太宰治手的姿势下了床。赤足落在地面上的时候略微踉跄了一下，被太宰治一把撑住。
从床铺的阴影中走出，月光将他的身影照的纤毫毕现，沉沉的落在太宰治的眼中。
面前的人眼睑微垂，带着些许疲惫之色。往日鲜艳的发色暗沉了许多；白皙但红润的肌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雪白之色，面颊和裸露出来的手腕爬上了一道道瑰丽而妖异的黑红色纹路，更衬得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冰冷而非人的动人心魄，令人一眼看去就萌生异样之感。
那已经不是属于人类的样貌……
中原中也看向墙角，语气平静地说：“那么，那边的那位……可否出来一下？”
一个身穿军服的男人默默地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站在 不远处。
“猎犬的人吗……请你出去一下吧，我和这家伙，有点事说。”中原中也指了指太宰治。
军装男人维持着面无表情：“抱歉，中原先生，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请等一下。”
他把手放到耳边的耳麦旁，低声和对面沟通了起来：“真的吗，这样没问题么？……我知道了。”
放下耳麦，他朝两个人微微躬了躬身，随后打开门离去：“那么，我在外面等候。”
直到关门声消散。中原中也才转过身。他敲了敲太宰治身后的东西：“留声机，你过得还挺滋润的。”
不只留声机，这个房间里还堆满了诸如零食、漫画、电视等等生活用品，各种想得到想不到的东西应有尽有，而且尽是高档货。中原中也甚至还眼尖的看到了红酒。
“没办法，毕竟要陪中也一直关在这里，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找找乐子。”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那个四眼，这算是给你的报酬吗？”
“拯救横滨的……报酬。”
空气凝滞了一瞬。太宰治半边身体藏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露出的一只眼睛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一敲，中原中也熟练地打开了留声机，音乐声潺潺流出。
“《蓝色多瑙河》……你居然会听这个，真是让我震惊。”虽然一开始就是中间部分，但是中原中也还是立刻听出了这首耳熟能详的曲子。
还以为这货听的一定是什么殉情之歌之类的玩意儿。
太宰治走近了他几步，用一贯轻佻的语气回答道：“没办法，唯独这首歌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毕竟这可是中也会、跳、的、第一只舞曲呢。”
中原中也额角爆出了熟悉的青筋：“你这家伙，是想挨揍是吧！”
《蓝色多瑙河》，这确实是中原中也跳的第一支舞，但是问题是，他当时跳的是女步。
至于教他的人是谁……那还用说吗。也只有太宰治会借着任务需要这种借口坑他，欺负他从来没关注过男女步的区别。当然到最后任务也没用上，太宰治为了坑他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从教他跳舞的第一天起就每天至少得去医务室一趟。
“那么，接下来……”
中原中也面向太宰，维持着被他抓着手腕的姿势，半躬下腰，右手前申——
“May I have a dance with you?”
“你知道莫比乌斯带吗？”
“不管蚂蚁多么努力，都只能在莫比乌斯带的一侧爬行，永远爬不到另一侧。”
“你们啊，现在不正像那只蚂蚁一样吗？”
芥川龙之介瞪着他，语调阴森：“你现在比较像要死的蚂蚁。”
坂口安吾冷冷的说：“魔人先生，请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别再胡言乱语。”
太宰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芥川君，安吾，别听他说话。你们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的。”
阴暗的刑讯室里唯有两道灯光打在两边的人身上。一边是坐在桌前的坂口安吾，还有站在旁边的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另一边则是全身都被束缚住的魔人•费奥尔多。
坂口安吾按了按眉心，他已经没兴趣和这家伙再纠缠下去了：“那么，你还是不说吗？负隅顽抗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说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歪了歪头，连日的审讯依旧没有影响他的情绪，面上依旧带着令坂口安吾作呕的笑容。
他一连五天都是这个鬼样，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装傻，要不是他还有用芥川龙之介早把他切了。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慢慢和他磨蹭下去了。中原中也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再不找到解决的办法，恐怕……
感受到身边黑衣祸犬骤然危险起来的气息，中岛敦赶忙按住他，低声道：“别乱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什么都不说。他真怕芥川龙之介性子上来了直接一罗生门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结果了。
芥川龙之介冷冷瞪了他一眼：“闭嘴，人虎。别把在下想的那么愚蠢。”
“既然如此就把罗生门收一收！”
“还轮不到你来命令在……”
在坂口安吾即将爆发之前，太宰治终于冒出来阻止了两个弟子：“你们两，别吵了。”
“是……”
陀思妥耶夫斯基玩味的看着这一幕：“太宰君，你的两个学生关系真好呢。”
刚停战的两个人异口同声：“谁和他关系好了！！”
“都闭嘴！！”坂口安吾终于怒吼出声。世界终于安静了。
“费奥尔多君，我建议你早点说出来，我们的耐心真的有限。”
陀思妥耶夫斯基又开始车轱辘话：“说什么？”
又来了。这几天他就一直这样车轱辘来车轱辘去。能用的手段他们都用了，但是身为天人五衰的头脑，陀思妥耶夫斯基自然受过相关的训练，太重的刑罚他们也不敢用，毕竟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体可以说脆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个不小心这人很可能就会死。
但是太宰治不想陪他车轱辘话下去了，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重新封印荒霸吐的方法。”
“既然你可以解开封印，那就一定有重新封印它的方法吧。”
“重新封印的方法啊……”费奥尔多眨了眨眼，突然问道：“中也君醒着吗？”
太宰治回答：“当然没有，否则你也不可能还好好坐在这里了。”
中原中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打爆他的头。
陀思妥耶夫斯基点点头，貌似很认真的说：“是吗，那我就放心了。答案告诉你们也无妨——”
“——没有哦。”
太宰治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中原中也的手，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一连睡了五天，中原中也身上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居然还没有皱。因为自从五天前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就一动不动宛如冬眠的蛇，所有的新陈代谢全部停止。他的身体机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两个人一个穿着风衣一个穿着衬衫，都不是适合跳舞的装扮，但更重要的问题是——
“你要跳女步吗？”太宰治问道。
中原中也恶狠狠地道：“当然是你跳！”他以前跳的够多了！！
“那可不行，我要是跳女步中也根本够不到我的肩膀吧……”
“闭嘴！！”中原中也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就他们斗嘴的这会儿功夫，舞曲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第五小圆舞曲。
香甜的鲜花吐芳，抚慰我心中的阴影和创伤不毛的灌木丛中花儿依然开放……①
太宰治一把搂住中原中也的腰，另一只手打开了露台的拉门。
微风习习，皎洁的月光照在露台上。除却星与月，世界只剩余他们两个人。
太宰治松开抓着中原中也的手，微微躬身，左手放于腰后，右手前伸——
……夜莺歌喉啭，在多瑙河旁，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旁。②
“May I have a dance with you?”
满天星光倒映在他的眼中，仿佛除了这方露台之外的世界已然沉没。
沐浴于月光之中，橙发青年微微勾起唇角，湛蓝色的眼瞳中映出那个人的身影，还有他们相交叠的手。
“Sure.”
再审下去已经没什么用了。反正天人五衰已经全部伏诛，只要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想说，这世上没有谁能让他开口。
回去的路上芥川龙之介整个人都是阴阴的，中岛敦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防止他随时暴起杀人。
唯有这一次，他能理解芥川龙之介的愤怒。毕竟易地而处，他觉得自己也很难对此心平气和。
十天前，在面对天人五衰的首领神威的围剿中，中原中也中了一枪。
本来以中原中也的异能是能够躲开的，但是这一枪却是冲着太宰治去的。中原中也当时手上正提着几个死屋之鼠的人，仓促之间只能无比熟练的给那货挡子弹。
这一枪并没有打在致命位置，对于受伤属于家常便饭的港口黑手党干部，正常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坏就坏在那不是普通的子弹。
那一枪，把中原中也体内的荒霸吐唤醒了。
起初中原中也并没有感到丝毫异样，直到第二天早晨，他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使用污浊时才有的红色纹路，以及体内躁动的异能，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异能特务科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安全装置”被破坏了，荒霸吐的力量正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向外漏出。但是那颗子弹的原理至今未知。
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等到荒霸吐的力量完全泄出，身为安全装置的中原中也将不复存在。到那时，远古的神明将会苏醒，没有丝毫自我意识的荒霸吐会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破坏。
远古神明的力量难以想象。一旦让它完全觉醒，毁灭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横滨。
这种泄露的速度非常快，中原中也身上很快就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异，异能也很快开始暴动。“重力操纵”是近神的异能，仅仅初期的是力量泄露就差点直接把森鸥外轰上天。
唯有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对此有一定的压制作用，于是异能特务科启动了最高应急预案，拜托太宰治一直待在中原中也身边，这才压制了他的异能暴动。
但是即使力量没有再继续外泄，中原中也体内的力量也越来越散乱。他困倦的时间越来越多。第五天时，他直接陷入了沉睡。
坂口安吾问身边的下属：“那么，钟塔侍从的回复如何？”
“他们的意见还是不变。”身边配着武士刀的女人皱眉道。
芥川龙之介冷冷道：“一群落井下石的小人。”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套话失败，他们这边原本备选方案是将完全爆发后的中原中也带到无人之地，例如海上，或者是千米以上的高空中，再慢慢研究重新封印的办法。但是却被其它异能机关否定了。
古神荒霸吐，它虽然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比之台风、洪水等等总要高级一些，明显不会蠢到对着空气或者空无一人的海面释放力量。他们根本无法确保它能一直停留在安全范围内。能限制它的，起码得是“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而且还必须具有相关的能力、不止一人的情况下才有较低的成功率。
然而现在无论哪个国家都没有这方面的超越者，记载中上一个拥有相关能力的超越者已经被中原中也亲自埋进土里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坂口安吾又叹了口气，看向手机屏幕，喃喃道，“难道，就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吗……”
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对面的人早已挂断了。
“最后的，拯救横滨的办法——”
在太宰治怀里转过一圈，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一股困倦感再度袭来。
他其实基本上是瞎跳，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只能记得多少跳多少，不记得的地方就糊弄过去。反观太宰治倒是游刃有余，一举一动标准无比，想必没少用这招哄女孩子。
困倦感越来越清晰，明明他才刚醒来，却累得好似埋头工作了三天三夜。
那么，至少跳完这一曲……
最后一个音符在耳边落下。太宰治揽着中原中也的的腰，正要做收尾动作，却见余光之中寒光一闪——
视线天旋地转，再稳定下来的时候满目是璀璨的星空，旋即又被中原中也的脸所占据。一柄匕首架在太宰治的脖子上，匕首的另一端握在中原中也手里。
中原中也双腿分开，跨坐在太宰治身上，橘色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旁，湛蓝色的瞳孔中映出太宰治毫不意外的笑容：“怎么了，想杀了我吗，中也？”
“我想杀你不是很正常吗？”中原中也说。
“毕竟，只有杀了你，我才有可能活下去啊。”
“是吧，太宰。”
芥川龙之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别开玩笑了，这种计划！！”
“让太宰先生杀了中也先生……开什么玩笑！！！咳、咳、咳……”
中岛敦连忙把他的手从桌子上抬起来，桌子已经裂了。“你冷静点！！”
“还冷静什么！”芥川龙之介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们疯了吗？！”
坂口安吾冷冷的说：“芥川君，敦君。我们也不愿意这么做，但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是的，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一旦荒霸吐完全觉醒，单凭异能者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限制得住他，即使能做到，也必定损失惨重，不知道要带走多少无辜群众的生命。
要阻止这一切，就只剩下一个办法——在荒霸吐还未完全挣脱封印的时候，毁了它！
但是正如兰堂当时所说，一旦身为安全装置的中原中也死去，荒霸吐会立刻觉醒，不同于当时，现在的荒霸吐一旦出现便无人可以对抗。
所以，要阻止荒霸吐的苏醒，只能在安全装置被破坏的同一时间，将身为异能具象化的荒霸吐直接毁灭。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拥有能令一切异能无效化能力的太宰治。
不杀中原中也，横滨会在顷刻间毁灭，但倘若找到再次封印荒霸吐的方法，中原中也就能得救。
杀了中原中也，横滨自能安然无恙，但是那个人，却再也不能回来了。
不和的前搭档与数万普通人，敌方的干部与己方的同伴……
一个人与一座城，你要选谁？
“什么啊，原来中也你都知道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混蛋四眼的话了。”中原中也笑了一声，“异能特务科别的本事没有，事后填坑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强。”
银亮的匕首已经斩了一丝殷红的血迹。太宰治身处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将刀刃稍稍往外推了推：“那么中也要杀了我吗？那麻烦之后帮我找个小姐姐给我殉情谢谢。”
中原中也冷酷无情地回答：“你想多了，我绝对不会麻烦任何一位人类女性给一条青花鱼殉情。”
“好过分啊，中也。”太宰治双手抱头望着自己的前搭档：“那么，中也你是怎么想的呢？”
“想死吗？还是想活着呢？”
中原中也望着他，半晌冷笑了一声，动了动手里的匕首：“你不觉得这已经是回答了吗？”
“是吗……中也也学会口是心非了呢。毕竟中也根本杀不掉我啊~”太宰治丝毫不在意的握住中原中也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就保持着中原中也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翻身而起。
他没等中原中也给他一拳，就继续说：
“很遗憾，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之间，做决定的一直是我啊。”
“那么，中也想听听我的决定吗？”
末广铁肠进来的时候没几个人注意到他。房间里一片鸡飞狗跳，罗生门飞的满房间都是，中岛敦死死抱住芥川龙之介的腰，嘴里还一直喊着冷静冷静，坂口安吾直面暴怒的芥川龙之介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讲大道理。
围观的辻村深月默默挪了个地方给他蹲，又抓了一把瓜子：“吃吗？”
末广铁肠接受了同僚的好意，瓜子一颗颗的入嘴，连瓜子皮都不吐，环保又卫生。
“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决定权在太宰君手上。”
“这算什么解决办法！！”
“无论太宰君怎么选择我们都无从苛责他……”
这次说话的居然是中岛敦，他突然从芥川龙之介身后出了声：“安吾先生你也没有资格苛责！无论太宰先生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没有人能苛责他！”
“包括安吾先生、芥川还有我在内的所有人，不过都是在这里说着漂亮话罢了！我们都是逼迫太宰先生的理由！真正要做决定的、真正要背负这份罪孽的是太宰先生才对！！”
“……”
芥川自上而下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你……人虎，这回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中岛敦震惊：“唉？芥川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蠢货。”芥川把脸撇了回去。
“咦？？？”
一直找不到空隙插话的末广铁肠这会才默默举起了手：“那个……我觉得你们争论也没什么用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窗外，夜色边缘，天空的一角浓烟滚滚。
“你们说的那个人，已经做出选择了。”
擦亮了的火柴带着明亮的火光，缓缓落向床铺。不一会，火光占据了整个房间。
中原中也背对着他，站在露台上看向天空。太宰治能清晰地看见他近乎透明的肌肤下血管的色彩。
已经到时候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在身后响起。太宰治踏着浓烟与火光缓缓走向露台边的人，伸开双臂从背后环抱住他。
与此同时，一柄闪着银光的利刃出现在中原中也手中。中原中也转过身，面对着太宰治。
一个人与一座城，你要选谁？
视线被一片鸢色占满，唇上落下如羽毛般轻柔的触感。
与此同时中原中也按着太宰治的手，将匕首狠狠贯进自己的心脏。
——他们握着彼此的手，将匕首送进了中原中也的胸口。
鲜血汩汩流出，淡淡的白色光芒从太宰治身上冒出。中原中也听到体内似乎冒出了野兽不甘心的嘶吼，但是却徒劳无功。
火光熊熊，墙上映出了两人交叠的身影。很快，某处的倒塌又将墙壁连同身影撞得粉碎。
那么，接下来——
就让我们在下一个世界再相见吧。
阴暗的房间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坂口安吾站在门口的地方，两片眼镜亮的像电灯泡。
“那么，太宰君……拜托了。”
说完这话，他像是不忍心一样，狼狈的打开门匆匆离去。
太宰治对着门外的人回答了一声：“我明白了。”
床上的人依旧昏睡着，这是第七天了。
太宰治一手握着中原中也的手腕，一手翻动膝盖上的书本，在某一页上停了下来。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
“所以，这是第391次……吗？”
①②：来自卡尔·贝克。是《蓝色多瑙河》曲名的来源
好的现在是喜闻乐见的阅读理解时间（不是）
我觉得我叙述的好像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没有……
莫比乌斯带是几何学上一个很著名的例子相信大家都听过，把一只蚂蚁放在莫比乌斯带一边，它永远也爬不到另一边去。陀总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太宰无论怎么努力，最后还是找不到既能拯救横滨又能拯救中也的另一条路，他只能从这二者中间选一个。
文野的番外中是很清晰地描绘出了“平行世界”出现的原因的，那就是依托于“书”，而因为异能的缘故太宰是可以得知别的世界的情况的。所以本篇的世界只是众多平行世界的一个。每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太宰都在努力寻找能同时拯救中也和横滨的第三条路，但是没有一次成功。
不管是哪个世界最后双黑都做出了一样的选择。于是每一个世界的太宰治都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个世界的自己成功……即使下一个世界的自己和中也其实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他也希望在某个世界他和中也能迎来不一样的结局知晓别的世界的情况的下一个世界的太宰治也会继续寻找，但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这就是“莫比乌斯带”，和“第391次”合起来就是标题，现在想想好土……QAQ
我果然不适合写正经的文（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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